另一句我也很喜歡的話,
是蘇格蘭同事說的, '我想, 這裡沒有愛!'

前幾天晚上, 和蘇格蘭同事討論起加拿大的荒謬和無趣,
我又忍不住鬼打牆一直說 '為甚麼, 但是為甚麼, 你想這是為甚麼呢?'
他忽然很認真地說, '我想, 是因為這裡沒有愛!'
這一句從黑暗空間只有螢幕大腦影像中穿透出的'我想, 這裡沒有愛!' 還真是力道無比.
'真的, 這裡沒有愛!
你知道, 我是一個相信'愛'的人,
所有的事情, 都需要一份'愛'在裡頭,
設計和執行的人需要有愛, 參與和使用的人也才會感受到那份愛,
是這份愛讓社會美好.
例如說, 設計房子的人, 如果是充滿著愛在設計,
那他會設計關起來密合順暢的門, 上面還會有美麗的設計,
因為他希望這棟房子能擁有美好而另人愉快的一切特質.
但是如果設計房子的人, 想得只是要建造一棟可以住的房子,
那門好不好關, 長得好不好看, 那又有什麼差別?
總是可以住, 總是有人會買, 二十年後傾頹了就算了.
我想, 這裡需要多點愛!'
同事晃著滿頭紅髮說得像蘇格蘭威士忌般熱血澎湃,
我也從加拿大官僚體制剛硬固執的思想中,
開始微醺地思索起所謂的愛和我們所存在的這個世界.

是那一句'我想, 這裡沒有愛!'
讓我重新拾起科學邏輯理智底下的溫暖關懷和柔軟,
嘶聲力竭地, 像是在對我自己的控訴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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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加拿大同事Dave說他以前聽到的一句話-
'你最擔心的自我特質, 通常也是你最大的長處'

早上起床後, 發現窗外一片白茫茫,
地上積滿了厚厚的雪,
心情忽然就低沈又緊張了一下.
低沈的是, 天冷了 下雪了, 就不能騎腳踏車去工作了,
緊張的是, 怎麼不知不覺, 我的人生又邁入了下一個季節.

有這樣的念頭後, 又不禁想,
'你是豬嗎, 這有甚麼好低沈緊張的, 又不是不知道冬天會下雪?'
'是這麼說沒錯, 但是我總期待著十一月都不要下雪.'
'誰叫你要有這種僥倖的期望! 現在期望破滅了, 多看個兩天, 積雪就會變成生活中的一部份了.'
'也是, 雪多下個兩天, 就會習慣了冬天.'
(對, 我是個會忍不住自己和自己吵架的怪咖)

想著想著,
又開始不滿意自己為甚麼這麼快認命,
認命了就不會去掙扎, 不會去努力抵抗, 也缺少了期望某種改變的動力.
但是認命了也才能不動氣, 不抱怨, 不會為此困擾.
然後就想到了Dave說的話- '你最擔心的自我特質, 通常也是你最大的長處'
如果真是如此, 那我想很愛認命也是我的一大矛盾吧!

(第一場大雪竟然讓我有動力碎碎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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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想去柏林, 是想去看過去共產鐵幕神祕面紗下的遺跡,
好幾個路上遇到的旅人, 聽到我要去柏林都眼睛一亮地告訴我,
柏林是個'非常有活力'的首都, 更是'藝術家聖地', 非常有生氣和蓬勃,
於是我充滿期待, 懷抱著某種對'活力'和'藝術'的幻想,
去年的冬天, 我在歐洲三十年來最大的暴風雪陪伴下, 來到了柏林.
(大家在繼續看下去前, 不妨先想想, 自己心中'有活力' '藝術'的城市該長甚麼樣子?)

五天下來, 我對這個城市卻是充滿困惑的.
和慕尼黑相比(去柏林前我在慕尼黑),
柏林明顯的'窮' '老' 和'亂',
到處可以看到滿牆塗鴉, 不協調的老建築和空屋,
穿著特出的人士, 不斷進出在風格難解不知在賣甚麼的店裡.
為了瞭解柏林最吸引年輕人和藝術家目光的地下文化,
我還參加了個-10'C中暴走四五小時快變食死人的'文化徒步之旅',
看了亂七八糟的塗鴉, 奇形怪狀的pub, 和難以理解的藝術展示.
是的, 我可以感受到柏林年輕人般的創意和隨時等待蛻變的能量,
但是完全無法理解, 歐洲人們為甚麼對這樣雜亂的街景充滿喜滋滋.
我心中幻想'有活力'的城市, 應該長得要像台北東區 像紐約第五大道 或是芝加哥的Michigan avenue,
如果要說'藝術氣息', 那應該要是滿街畫廊和穿著有品味時髦的上流人士,
這樣缺乏規範, 甚至還有政府收租金一塊讓塗鴉畫家進駐充滿尿臊味空屋的城市,
怎麼會是'有活力' '蓬勃' 和'吸引人'呢?

離開柏林的半年後, 我來到了渥太華.
我必須誠心地讚美, 渥太華真是我見過都市中的模範生,
治安良好, 人民高知識高所得, 有古老的歷史建築, 也有摩登高樓的新穎,
街道乾淨整齊, 甚至連所謂的'壞區'都平和地讓我傻眼 (充其量只是窮些罷了),
到處有公園, 甚至還有條河平靜美好地穿過這城市,
每到五六點, 就看到笑瞇瞇的人們坐在路邊聊天 溜狗 帶小孩散步,
據說很多人選擇來渥太華成家立業, 甚至退休養老.
這樣的城市, 不正是很多人心中的夢想嗎?

但是真的住了下來, 才知道, 這樣的規矩和完美是多麼另人抓狂.
首先,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層層政府機關調控和嚴謹把關下產生的,
不論你要辦甚麼事情, 通通都是先送政府機關ㄧ, 然後送政府機關二三四..,
中間如果出了甚麼錯, 甚至是政府方的錯, 恭喜你, 請一切從起點重新開始.
而且各種事物的選擇相對的少,
例如說在加拿大, 銀行是受政府控管的, 外國銀行不得進入,
所以你在路上是不會看到花旗或匯豐的,
而加拿大的銀行們又集體訂了很多限制和規定,
不喜歡嗎? 對不起喔, 沒有別的選擇了,
很多事物都是如此, 在政府嚴格的控管下自由度很低.
這樣的好處, 當然就是很難發生意外和錯誤,
但是對一般老百姓而言, 真的是做什麼事情都要無盡等待和綁手綁腳,
(然後還要繳很高的稅讓流浪漢不用工作在路邊神清氣爽喝咖啡聊天)
每件事情都在不斷打電話去吵架, 等待, 再打去吵架, 再等待的無限挫折間循環,
真的是等到頭髮都白了, 還是什麼事情都沒辦好.

再來就是這樣的平靜生活過久了, 真的挺沒有新意的,
所有商店 商品 甚至街上的人就都是中規中矩,
你不會走進一家店發現它怎麼忽然賣起'珍珠奶茶冰棒',
或是對面走來的阿伯身上怎麼穿建中外套,
更不會有年輕人就這麼興起在陽台上烤起肉,
(我們實驗室的undergrad說這樣會被鄰居抱怨製造吵鬧和髒亂)
甚至過了晚上八點, 所有人就這麼和太陽一起回家休息睡覺了,
所有超除常理規範的舉動都不被認可或鼓勵.
我甚至在校園上看過'塗鴉去除公司'的卡車, 和工人在努力洗刷公車站內的一個小小的愛心塗鴉!
這個城市簡直就像所有長輩心目中最乖 最標準的好孩子一般,
循規蹈矩 溫和有禮 但是也單調predictable到缺乏新意至極.

忽然間, 就這樣我明白了屬於柏林的'活力'和'蓬勃'.
或許因為還在大規模重建, 柏林整個呈現脫繮野馬的磅礡氣勢,
那是一種不受拘束的自由, 形勢上 意識上 行為上皆如此.
例如說, 你要弄個屋漆媽黑裡面放假外星怪獸標本的bar,
沒事穿個大花衣配亮片褲,
開間店賣個啤酒冰淇淋,
都會有人欣賞珍惜你獨特的美,
少了既定成見要去維持某種規矩或和諧,
大家對於偏離常規的事物接受度也就大了,
帶來的, 是無限自由 創意 和生活中的小驚喜.

而這樣屬於柏林的'活力'和'蓬勃', 其實也充滿在台灣的大街小巷,
以前常聽說, 台灣是個很自由的地方,
甚至連Jamie都跟我說台灣好有活力,
當初聽了都只像在皮上搔癢, 沒太多感覺,
但這一切, 都在搬到渥太華後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和領悟.
當然不是說越亂越好,
但是一味地追求整齊規矩和諧也絕對會陷入死板的無趣.
是渥太華教了我柏林的美,
而這樣的過程, 讓我更珍惜台灣那千變萬化 充滿創意又鬧哄哄的市容街景,
要說對台灣最想念的地方, 應該就是這樣的蓬勃活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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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承載我二十歲多歲酸甜苦辣的安娜堡,
三十歲這年我來到了渥太華.

渥太華雖貴為加拿大首府, 但人口只有ㄧ百萬人,
以首府的規格來說, 是迷你的有趣,
大家常開玩笑說, 當年英國女王是隨手往加拿大的中間一指,
就這麼選了渥太華當首都,
當然比較有可能的說法是, 英國女王要選個離美國邊境很遠,
省得擔心美國隨時入侵的地方當首都,
於是就這麼相中了渥太華.

一百多萬人渥太華, 比只有十五萬人的安娜堡大上六七倍,
但渥太華在我腦中的鮮明度, 卻相對稀薄,
有點像是個, 不斷受到美國影響,
卻又嚮往英國傳統, 同時又難以放棄法國自尊的模糊個體,
於是在矛盾困惑間, 渥太華成了個不特出不喧嚷的低調城市.

某方面來說, 渥太華是美國的,
交通是靠右行, 英文腔調接近美式,
連超市的食物重量, 都和美國一樣用磅(然後在括弧個公克數).

但某方面來說, 渥太華又是英國的,
大部份事物用的是公制(攝氏, 公里),
人民的性格也比較深沈, 絕對絕對不會有人用誇張地語調大聲說話,
甚至連錢幣上, 政府機關內, 掛得都是英國女王相.

而某方面來說, 渥太華又洋溢著法國風情,
街上到處都有人說法文, 充滿法國麵包店,
生活步調宛在法國般的緩慢悠閒,
就連在街上抽煙的人都和法國一樣多!

很像美國很像英國又很像法國的渥太華,
很多方面更規矩地像世界上任何一個都市的任何一個角落,
(據說是因為這裡有很多公職人員, 追求安穩安定, 搞怪的成份也少了)
像紐約華爾街像台北東區像芝加哥像洛杉磯像東京那樣的閃亮亮大樓到處都是,
人們規規矩矩地穿著西裝穿著套裝穿著專業正式的服裝,
手上拿著咖啡夾著報紙看不透心思獨立行走在路上,
平穩平淡地讓人納悶這到底是世界上的哪裡,
於是, 在走過英國走過德國走過法國走過西班牙繞到台灣路過美國地,
還第一次這麼強烈地難以形容一個城市的脈動.

或許加拿大終究是個年輕的國家,
而渥太華又是個更加年輕的首都,
少了歷史的牽扯 複雜 琢磨 和在烏烟瘴氣中散發的獨特光澤,
安全 安穩 富足的渥太華, 像個溫和好脾氣地少年般, 還在找尋自己的路.

註: 網路是偷來的, 等有自己的網路再來放照片吧 XD
(改天再來寫渥太華的好, 不然會不會都沒有人要來找我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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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太華是加拿大首都, 人口約一百萬,
國中課本說, 它是早年木頭貿易的大站,
砍下來的木頭沿著河水向下流, 就會來到渥太華.
Wikipedia說為了要防止英法語區爭執, 而渥太華位於兩區的正中間, 所以就變成了首都
朋友聽到我要去渥太華說, 它冬天很冷, 整條河水都會結冰,
於是大家都在結冰的河上溜冰喝熱可可,
然後就憑著這些知識, 我們開始在沃太華找房子.

我們用兩三天的時間,
調查了該避開的區域 比較繁華的地帶 健身房地點 和交通通勤,
我們列出一張密密麻麻的excel表, 上面有不下30間公寓,
然後經過一番淘汰, 大約剩下15間公寓候選人.
我們又花了一個早上, 打電話約看房子的時間,
然後當天下午就從Ann Arbor出發, 開了9.5小時的車到沃太華,
準備第二天進行一天12個地點的租屋大作戰 (一個地點有時候還不只一間公寓)
(以上過程感謝google, google map, google street view, google calendar, google doc, google chat :~)

瘋狂的第ㄧ天下來, 我們剩下三個地點做抉擇,
掙扎和討論了好久, 第二天下午, 我們訂下了位在新興雅痞區的中等價位one-bedroom,
格局和view不甚理想, 公寓的狀況也普通, 還只有露天停車位,
但公寓算大, 價格也還能接受(1005加幣/month),
重要的是, 去學校 去運動 逛街買東西吃飯都很方便.

為了不想多付隨便一晚都要上百的旅館費,
(渥太華的旅館起價就不低, 稅又重)
我們吃完晚餐後決定直接上路, 開累了就在mini van的後面睡一會,
走走停停地, 回到了安娜堡.

這樣的過程看起來很大同小異,
但找過房子的人, 都知道過程的煩瑣,
再加上地點是在去都沒去過的異國異地,
不斷需要迅速做決定的過程其實壓力不小,
只能說在這種極致的情況下, 人們都是用最真實的本質存在著,
所有性格上的弱點和邏輯思考上的短處,
都順著高漲的情緒逃出理智的掌控,
讓很愛過度分析懷疑直覺的我很難以接受,
雖然說, 科學研究不斷顯示, 順應直覺 不要過度分析反而能做出更好的決定,
但是這種在理智斷線 以心為證無以為憑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
總讓我徬徨而無法感受到完成後的解脫.

回想起六年前來美國, 整個過程似乎是很簡單的呀,
隨性問了個學長住哪好, 然後就訂下了那兒的公寓,
時間到了, 提著兩只皮箱, 就這麼住了下來,
整個美國就像一大片白紗, 均質地令我願意跳上任何一點開拓.
那為什麼, 這次找房子可以變這麼複雜呢?
我想我們總把很多過去的經驗generalize和apply到現在的狀況,
保護自己犯錯受傷,
於是我們給自己設下了越來越多的限制,
不要住有奇異人士的區, 不要離商店太遠, 拉拉雜雜,
某方面來說, 我們保護了自己,
但另方面來說, 我們也同時失去了開放的心胸, 放棄了接受無限可能的機會,
換句話說, 我們在慢慢地變得固執.

二十四歲時, 我搬到了安娜堡, 三十歲時, 我將離開,
很多quarter life crisis時對生命的質疑和掙扎,
很多特屬於二十多歲的酸甜苦辣強烈情緒記憶,
很多二十多歲時才有的勇敢衝勁和冒險精神,
都將隨著我對這安娜堡這個小城永遠的真摯喜愛和懷念而留下來,
不同於上次, 這次的離開, 將是永遠,
而離別隨著渥太華找房子記得落幕而清晰真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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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我今天好不容易抱起電腦和筆記,
要到Main Street上的咖啡店振作一下,
但是就在走到Espresso Royale的門口時,
才發現, 可惡, 我竟然忘了帶錢包.
所以只好很狼狽地在街上掏口袋翻背包地想找出兩塊美金來買咖啡.

一個長年柱著拐杖在Main Street上的流浪漢,
就在五步遠處 冷眼地觀察著我,
然後說時遲那時快, 他健步衝向我....身後一個穿西裝剛停好車的年輕男子,
堆起笑容地重複起那千年不變的台詞'Sir, could you please spare me some changes?'
然後西裝男就掏了掏口袋, 給了他五塊錢 !!!!!

當我發現我全身上下只有
台幣七十塊 和某教堂的聖天使祈福幣時,
流浪漢喜滋滋地從我身邊走過了,
只能說, 心中真是充滿了惆悵啊...

喔, 而且而且,
我今天還為了愛地球響應環保地走了30分鐘才到main street,
只好悻悻然地再走30分鐘的路回家,
我沿路都在思索, 今天上帝到底是想教導我甚麼樣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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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 sur 取自西班牙文, 意思是' the big south',
為北加州蜿蜒到南加州的海岸,
有著一面是山, 一面是沙灘海洋的驚艷美景.
曾經被國家地理雜誌, 票選為一生必遊的五十大景點之一,
據說很多汽車廣告喜歡到這裡來拍~

最北邊, 有著廣大純淨的沙灘
IMG_4288.jpg

開著開著, 遇到了小港灣,
IMG_4316.jpg

水很乾淨, 藍綠透明, 還有快樂的水鳥
IMG_4297.jpg

水在小港灣激起了白浪, 岸邊長滿了狗尾草, 好像很多黃金獵犬搶著看白浪花
IMG_4319.jpg

開著開著, 開始出現高山峭壁, 有沒有很像蘇花公路?
(其實我覺得蘇花公路更壯觀)
IMG_4325.jpg

最特別的是, Big Sur的南方, 有野生象鼻海豹(elephant seal)區,
現在是海象的休息季,
除了兩隻年輕象鼻海豹在海中岩石上打來打去怪叫, 可能在嬉戲,
大部份的象鼻海豹就這樣躺著曬太陽, 偶爾緩慢地拍拍手 拍拍腳 翻個身 換個位子 低沈的嗚嗚叫幾聲,
別看照片上小小隻的, 成年公海豹, 可是會有5000磅 (~2500公斤)呢,
IMG_4328.jpg
有一大片象鼻海豹喔, 真的是一大片, 沿著海岸看過去, 通通都是! 非常壯觀!
IMG_4329.jpg

在無限蜿蜒地海岸開著, 不禁會想,
或許只要有車, 和簡單的家當,
生活也是可以這麼繼續下去, 並感到滿足,
雖然是看似簡單而平淡, 快樂卻俯拾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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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行程,
是去拜訪矽谷所在地 mountain view,
以及附近的史丹佛大學,
和史丹佛畢業後在mountain view上班的高中同學.

Mountain View是個科技重鎮,
google, apple, intel, 各知名科技公司在這幾乎都有廠,
整個環境非常乖巧整齊, 甚至可說是'循規蹈矩',
如果說舊金山是走詹母士迪恩風, 又壞又憂鬱又帥到另人愛,
那Mountain View應該是走馬總統風吧, 像極認真乖巧不罵髒話的好學生,
(嗚, 我想很久都想不出有誰是看起來乖巧的公眾人物!)
最主要的街道, 是castro street,
上面有很多的餐館, 然後...還有更多的餐館, 然後..就沒有了,
讓我不禁懷疑, 眾多的工程師們都怎麼在Mountain View生活的?
(不過想想竹科其實也是這樣)

史丹佛的建築有著濃濃的墨西哥風, 校園整個個就是很大很廣闊,
走在其中 有種不知道甚麼時候才會遇到下一個廁所的感覺,
IMG_4227.jpg
(有這麼寬大, 在裡面走好久都遇不到廁所)
最大的特色, 應該就是十分有墨西哥風的建築,
IMG_4216.jpg
(很寬大的墨西哥建築)
IMG_4226.jpg
(很漂亮的墨西哥小樓)
IMG_4232.jpg
(裡面有個漂亮的羅丹花園)

晚上去短暫拜訪高中同學和她的小寶寶,
小寶寶有著和同學相似的五官 和同樣開朗的微笑,
好奇又充滿活力地到處爬行探索, 實在可愛極了!
回想著當年高中剛開學, 我們一起搭橘色235回家,
記憶還還新鮮得像剛印上去般充滿未乾墨水的氣味呢,
怎麼ㄧ轉眼同學已經當媽了呢?
和老同學見面總是特別溫暖和安心,
當我還不懂怎麼當個不奇怪的人時,
他們就接納了我, 原始 質樸 卻無比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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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我們往南路過 UC Berkeley, 抵達San Francisco,
街上海邊逛逛後, 和大學同學小K吃晚餐.
10/6 舊金山之旅, 去了Castro district (同志區), 漁人碼頭, 科學探索館,
Palace of fine art, 舊金山大橋.

UC Berkeley和安娜堡這邊的氣氛其實很像,
是個風氣自由, 整體治安良好的大學城,
學校的周圍, 環繞著各種餐館 酒吧 和服務業,
(在台灣可能很難想像周圍沒有餐館的大學,
但在地廣人稀的美國, 是真的有不少大學位置偏遠或地理區域不佳,
周遭商機微薄, 感覺好像除了速食就沒什麼食物選擇了)
就連走在街上表演或是討錢的嬉皮們,
都和安娜堡十分的相像,
據說當年嬉皮興起, 反戰抗爭時,
西岸就是沿著舊金山柏克萊一代, 中西部就是安娜堡了,
也難怪兩個學校的整體氣氛, 都有著崇尚解放的嬉皮風在.
離學校更遠的山坡上, 有著很多漂亮的房子 (這也和安娜堡很像)
整體就像個大些 氣候溫暖些 更多元些的安娜堡.
IMG_4008.jpg
(隨手亂照的Berkeley街道)
IMG_4015.jpg
(動物係 耶!)
IMG_4017.jpg
當年反戰抗爭的地方
喔喔喔, 對了, 這裡的人, 是我見過全美各地,
身材最fit的地方, 很少胖子, 大家都看起來很健康有活力.

而舊金山相比起來, 就是個大型而多元的西岸大城,
它有著很多美國大城都有的髒亂 犯罪 和遊民問題,
( 城中到處有遊民坐臥, 便溺, 叫囂,
很多看起來像是精神病患或毒癮者,
有些可能就是很窮長期沒有工作,
我們中餐啃了一半 拿在手上的法國麵包,
當場就有個老太太走來問我們能不能把麵包給她吃)
可是它也有更多美麗有活力的地方,
有繁華的金融區 (背後那棟大樓好像如來佛掌 XDD)
IMG_4070.jpg
當年嬉皮抗爭而興起的castro district, 現在緊鄰在同志區旁,
IMG_4094.jpg
很多舊金山特色的小房子,
IMG_4100.jpg
這些小房子就蓋在海港邊的山坡上,
IMG_4109.jpg
山坡的一邊是海港,
像是觀光化的fisherman's wharf (賣海鮮和牡蠣濃湯的小攤子),
IMG_4105.jpg
美麗的舊金山大橋(風很大很冷, 還是很多人沿著岸邊跑步,
照片上可見有人在玩風帆, 連狗都跳進海裡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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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頭髮來告訴大家海風有多強勁 (兩束頭髮)
IMG_4152.jpg
(三束頭髮)
IMG_4162.jpg
在舊金山大橋邊的palace of fine art,
IMG_4142.jpg
從海港翻過一個山頭就回到市區,
可以坐公車慢慢晃 (超複雜的電車網路)
IMG_4111.jpg
我們回程用走的, 其實也不遠 (30-40 min), 是很好的運動.
舊金山當地還有各種的博物館,
我們去了科學探索館,
裡面有很多可以親身體驗的科學教具, 非常有創意,
而且他們的工作人員, 就在有大玻璃窗的房間裡工作,
也真佩服這些人可以想出這麼多生動有趣的教學器具.

舊金山就像是台北,
有著另人吃不消的高消費, 和相對溼冷的天氣,
但也有著無限的驚喜 創意和活力.
而柏克萊, 比較像是安娜堡,
是個依大學城而起 平靜美麗到近乎不真實的世外桃源.
兩個地方都讓我感到很熟悉,
舊金山讓了我想起了伴我成長台北,
而柏克萊讓我想起讓我成為獨立成熟個體的安娜保,
未來不知道屬於哪裡, 飄搖而不確定中有著期待.
(來張晚餐照結尾, 在Mel's的創始店)
IMG_420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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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開很無聊的五號高速公路前往UC Davis,
南加州真是個大沙漠,
高速公路旁的山長滿了黃色枯草,
遠看毛茸茸地一片, 感覺很好摸, 像極了黃金獵犬的絨毛.

在北加州的UC Davis坐落在寧靜平和的小城,
裡面的學生也看起來很乖巧 不浮誇,
和Ann Arbor最大的不同, 應該是校園 住宅區和商區明顯分隔,
(在Ann Arbor校園 住宅 商區比較參雜)
或許因為這樣, 所以Davis, 即便是商區, 也顯得冷冷清清,
不像在Ann Arbor, 回家的人, 吃飯的人, 要去圖書館的人, 都在街上走來走去.

晚上和很久不見的阿亮和世琦吃飯,
感覺他們五年中都沒有變耶, 真是太神奇了,
不過很蠢的是我竟然忘了照片留念,
希望大家都生活很順利, 下次見面也不要是又另一個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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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Hollywood一家叫Hugo's的早餐店吃過後,
就前往UCLA參觀, 然後沿著海岸開道long beach and newport beach.

Hugo's在好萊屋區蠻有名的,
食物和氣氛都很好, 很多明星也會去光顧,
有一些傳統的美式早餐, 也有很多創意食物,
例如說, 典型的omelette就是蛋包火腿和cheese,
可是這裡會有包甚麼青菜豆腐素肉 只用蛋白煎成的omelette, 還淋上特殊醬料,
感覺很符合好萊屋講求特殊和絢麗的風格.
我點了一個看起來最怪的 lentil pancake (豆子煎餅),
(哎哎哎, 我對於沒看過的怪食物很無法抗拒, 總覺得一生一次不試可惜!)
上面鋪滿某種忘記名字燉煮的綠色蔬菜, 山羊cheese, 和褐色的醬料.
聽起來很怪, 但是吃起來好好吃!

我們的旁邊坐了對中年同志, 可能才剛認識,
有點興奮 有點陌生 有點討好地眉飛色舞交談著,
這情景讓我印象很深,
因為在台灣, 大部份公開的同志戀人都屬於年輕輩,
很少看到中年同志, 如此自在地在餐廳中交往而不被投以異樣眼光.
看到對於當地民眾對'個體'和'異己'的包容, 心中其實是蠻感動的.

去UCLA的路上, 我們經過了卡通South Park中的實景,
South Park中有一集, 是幾個小孩要去附近的KFC (kentucky fried chicken)買炸雞,
卻發現KFC變成賣大麻了, 然後引發一連串很南方四濺客的故事.
而這樣的店, 在加州真的存在呦,
原本這裡是賣肯德基炸雞的, 結果某天就變成不一樣的KFC了,
店名變 kind for cure (縮寫也是KFC), 賣起大麻 XD
據說原本連招牌都和肯德基很像, 是被肯德基爺爺抗議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IMG_3994.jpg

UCLA的校園坐落在很好的區域,
校園周遭有很多新公司, 很多的餐館和小商店,
(和USC真是天壤之別呀)
校園裡面雖然有點封閉, 卻也整齊乾淨有特色,
IMG_3997.jpg
(這是圖書館前)
但去了後我還是點失落.
記得15 16年前和爸媽和妹妹去的時候,
覺得UCLA好大好漂亮,
圖書館前的樹好大好茂密,
我們全家踩在滿地的柔綠和微風中前進的景像,
在我心中留下很深很美好的回憶.
但這次又回到了UCLA,
卻找不回當年幅記憶深刻的景了,
校園大概和台大差不多大吧, 樹也沒有特別綠,
不禁懷疑, 是不是因為我們年輕的時候,
總燒著鮮明的感觀和炙熱的情感去審視世界,
於是體驗到的景 也總是格外深刻和動人.

晚上沿著海岸往南開,
海邊有好多像大樓那般巨大鋼架 閃著黃色sodium light在提鍊著石油,
遠看就像是超大型的機器人, 閃著黃燈佔領了海岸線, 彷彿外星人入侵一般壯觀,
沙灘沿岸, 坐落著窮困倚靠搬運商港貨櫃和煉油為主的城鎮,
一路延伸到富有 因渡假勝地而興起的沙灘城鎮,
再次感歎, 美國的物資真的太充沛了,
不念書的小孩, 長大可以當果農, 可以做乳酪, 可以搬運貨櫃, 可以煉油, 可以採礦,
可是在台灣, 少了這麼多天然資源當靠山,
沒有高知識當後盾的小孩, 在台灣能有甚麼職業選擇呢?
想著想著, 我就在蜿蜒在石油場邊的高速公路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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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行程是和表哥表嫂去吃飲茶, 參觀密西根沒有的大華九九,
然後去Venice beach參加drum circle.

在我出國一年後表哥就去了UCLA,
中間的四年, 我們只在台灣碰過一次面,
真是好久不見, 挺懷念小時候大家一起在外婆家跑來跑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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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的表哥和第一次見面的表嫂,
這家飲茶十點開門, 我們十點半到, 竟然已經客滿要排隊了!
裡面99%是華人, 食物很道地好吃,
而且表哥堅持要請客, 真是太甘心了 :~

大華九九也令我大開眼界, 完全就像在台灣哪,
有各種零食, 各種火鍋料, 連各種動物的部位都有,
我買了一包珍貴的米果, 波羅奶穌, 和各種飲料,
米果兩天就吃完了(原本是要吃一星期的 XD),
奶穌波羅後來去舊金山忘了帶上路, 一星期回來後也壞掉了, 好傷心哪!

後來下午去嬉皮聚集的Venice Beach,
那兒有個行各狀的人, 很有'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風氣,
看我背後那個老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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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上有人在衝浪, 也有流浪漢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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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ice beach上有個很大的滑板場, 很多人很厲害地滑來滑去,
據說滑板場蓋了後犯罪率下降, 因為青少年都跑來這裡比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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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的兩旁有很多商店, 包括五六家大麻專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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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店的旁邊是打肉毒桿菌店)
在加州大麻是需要醫生開處方的,
所以這些店裡面都有醫生, 據說你走進去後跟醫生說,
'醫生, 我最近壓力好大, 心情憂鬱, 都吃不太下飯'
醫生就會說, '恩, 有點嚴重, 我想你需要一些大麻處方'
然後你就會得到大麻了.
取得非常容易, 每家店門口都有人在招攬生意,
在沙灘上時, 我背後坐了兩個十三四歲的小鬼,
其中一個人前一秒還裝乖地在和媽媽講電話, 電話剛掛兩人就開始抽起大麻了.

美國的地大物博, 真的是來自擁擠小島的我所難以想像,
你看, 連沙灘都這麼一大片一大片地空白著,
等著上ㄧ代的舊移民, 新一代的美國人, 和剛到的新來者來為它寫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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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經過了完全都是墨西哥人的設區, 加州理工所在地Pasadena,
晚上去一個白人和少數亞洲人的封閉式社區烤肉, 然後去星光閃閃的hollywood hill拜訪.

墨西哥區, 基本上都是墨西哥人,
加上少數儀容不整看起來很窮的白人,
沒什麼主要經濟, 但是有各種小店林立 (雜貨店, 髮廊, 修車廠, 小餐廳)
街景比較雜亂, 很多老舊小房子 枯掉的草坪 牆上莫名的噴漆 倒在路邊的電線桿器具,
可是人民基本上看起來挺歡樂認份的,
有種不爭不搶, 天掉下來我也是要這麼過日子的隨性與散漫.
(不同於黑人那種窮困可是不甘心, 但又不願意認命努力, 整個很不平衡很憤怒的氣氛,
或是亞洲人那種窮困可是不甘心, 硬是要用更多勞力更多努力和你拼, 整個很奮發緊繃的氣氛,
墨西哥人整個就是窮困可是很認命, 反正做個小生意有個過得去的生活就夠了)
很多美國白人會抱怨墨西哥人的懶散, 混亂, 和入侵他們中產平靜的家園,
可是誰叫美國當初這麼壞, 在美國戰爭搶了墨西哥人的地, 現在也不過就是在償還而已.
這是一個途中經過的超市, 整個超市, 95%都是墨西哥人!!! 賣很多墨西哥商品,
我真的認真覺得自己是整個鎮上唯一的亞洲人吧......

晚上我們去一個封閉式白人社區烤肉,
所謂封閉式社區, 就是在山坡上蓋一區差不多樣式的房子們, 用鐵門和守衛圍起來,
然後每一戶都有差不多的草坪和後院, 沒有流浪漢 沒有墨西哥人 沒有黑人 少少亞洲人,
社區內一切都十分樣版化和平靜, 連要買東西都要開上好一段距離.
某方面來說, 這是很多美國保守派白人心中的美國夢翻版吧.
我們去烤肉的那個家庭, 基本上就是美國保守派的典型代表,
虔誠的基督教徒 堅貞共和黨支持者 討厭墨西哥人 民族多元化令他們不自在 十分ㄧ板ㄧ眼循規蹈矩 無法接受太前衛的觀念,
整個晚餐只能說.....十分‘有趣’ XDDDDD
我可以深深感覺到, 他們對於要如何應對我這個歪果人感到十分彆扭,
有點像看到珍奇異獸那樣小心翼翼, 覺得該盡到主人的風範, 可是又不知道這珍奇異獸會不會咬人,
所以就遠遠地看, 小心地偶爾微笑, 企圖營造一種友善的氣氛.
(然後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所以就一直當珍奇異獸)

去完這個社區後, 接著前往hollywood hill區,
這是個和前者完全相反的經驗,
各型各色的豪宅蓋在有著大大白色hollywood標示的山坡上,
氣氛十分花俏 多元 前衛, 對外來事物的接受度也挺高的,
我們遇到的那群人各色人種都有, 基本上就像影集比佛力山莊裡走出來的人們,
成長的環境十分富裕, 講話十分有自信, 對於各種議題都十分有自己的見解,
但可能富足慣了, 所以沒什麼事業野心, 整個人吊兒郎當的,
對他們來說, 生活的目的比較像在追求某種生活形態, 而不是某個人生目標,
例如說, 這個生活形態中應該要有著科技新產品 有著好車 有著渡假 有著美食好酒,
但不見得要達成某種自我實現, 或是對社會進步有所貢獻和責任.

對我來說, 旅行中最寶貴的, 就是見識到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得以看著不同地區中的不同居民, 想像著他們的生活和想法,
默默地感受著空氣中屬於那個文化的脈動和姿態.
某方面來說, 在面對祖先努力躲避野獸攻擊 何氏祖先奮勇過台灣海峽 甚至爸媽排除萬難賜予的生命,
總有著要回饋 進步 和向前邁進的使命感,
但價值觀有一定的對錯嗎? 我有甚麼權力去評斷或宣揚某種價值觀?
而我又該把甚麼樣的價值觀傳授與我的下一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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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門的時候又再次快中午了,
目的地是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

要去之前, 就聽說這個附近餐館很少, 有很多娛樂界辦公大樓的區域,
最近出現了一個新興產業, 就是停在街道旁賣各種食物的小貨車,
(果然是地大物博的美國, 街道寬敞到旁邊可以擺大型路邊攤)
可是因為一些地理位置較遠的餐飲業者抗議,
所以當地政府就通過法律, 禁止商業小貨車在博物館區停靠太久,
但據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路邊攤們,
也同樣聰明的想出對策, 就繞著這個block, 集體定時移動.
我們到的時候, 剛好餐車們就在博物館對面,
有墨西哥菜, 假的韓國菜, 典型美國漢堡, 也有熱狗車,
很多光鮮亮麗的上班族就在那有很多野餐桌的空地上午餐,
於是我們也去體驗一下難得的美國路邊攤.
吃完的心得是- 食物普通, 價格頗貴, 建議他們到台灣夜市實習一下 !

然後就去逛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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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背後模糊的LACMA招牌, 那是美術館的名字)
裡面有個羅丹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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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後現代的展覽,
很多的畫, 就是幾個方塊, 有的是幾條直線, 有的是一大片空白上點幾個小點,
不禁會想, 這不是我每次上課上到很無聊, 或是改學生作業改到想揍人的時候,
會在紙上隨手亂畫亂塗的東西嗎 XDDDD 為甚麼別人畫得都這麼值錢 ?!
(有藝術修養的人們歡迎指導一下, 這一切實在令我疑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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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LACMA的戶外咖啡座; 下面是朋友在日本美術館照的戶外咖啡座. 兩國民族性呈現很有趣的對比.
套句朋友的形容, 日本咖啡座的排列 整齊乖巧到讓人很想用鑷子把他們都夾起來丫 XDD )


然後中間走去附近的farmers'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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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紐澳良甜點 beignets,
那是一種麵團炸得膨脹成中空, 灑滿糖粉, 咬下去有油炸的酥脆和麵粉Q勁的有趣甜點,
喜歡油炸的人應該會超愛的, 對我來說比較像吃有趣的.

然後之後又回博物館區, 看了中南美館, 韓國館.
博物館的附近, 有一大片 tar pit (油田?)
La Brea Tar Pits, Los Angeles.jpeg
(照片是網路上抓的)
很多古生物當年陷下去後就爬不起來了, 現在變成化石區,
每隔一陣子就會拉出一隻大象一隻獅子的,
現在旁邊成立了一個natural science museum, 展覽古化石,
周圍還有很多零星散布的小油田, 就在草地上, 步道旁, 被圍欄圍起來,
除了十分驚奇這樣的景觀外,
也不禁懷疑, 那些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狗們,
會不會某天腳一踩就又陷下去到另一小塊油田裡了.
(話說, 我們還經過一個高中, 在挖教室的時候挖到石油,
然後就在學校就蓋了個小煉油廠, 變成學校的經費來源 @@)

晚上就走去附近的猶太區內, 吃有名的猶太餐廳 Canter's Deli,
吃了一種很有趣的湯叫matzo ball soup, 我一直覺得很像關東煮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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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corned beef (一種好吃的鹹肉, 切片), 調味過的蒸高麗菜, 酸黃瓜(照片的左邊), bagel烤成的薄餅 (照片右上角),
和馬鈴薯pancake, 兩種沾醬是酸奶和蘋果醬, 甜點是甜奶油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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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經過兩個猶太教堂, 看到好多剛聚會完的猶太人,
穿著黑白色系的傳統服裝,
還看到一個爸爸背著大概兩三歲的兒子在教堂的聚會室中跳舞,
搭配歌曲竟然是' 哈勒路亞' XDDD 其實蠻歡樂的.
感覺猶太人總是十分團結, 向心力很強, 挺羨慕的.

科 現在其實10/10了遊記進度大落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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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雖然很早起可是不知道為甚麼拖拖拉拉到中午才出門的一天 -,-

處理一些雜物和買了一些零食後,
就到了吃午餐的時刻了~
(我想很多人此時心中一定歡欣鼓舞 XDD
可以跳過遊記很無聊的部份 直接進入食物的部份了 XDD)
午餐是在一個墨西哥小店 (Taco Plus)吃的,
http://www.yelp.com/biz/taco-plus-los-angeles
店裡廚師都是墨西哥人, 也有很多墨西哥人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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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照片背後的墨西哥人, 那裡有個很大的烤盤,
上面煎烤著各種用多樣香料醃過的肉類, 整個香到不行)
墨西哥人真的很愛吃辣椒, 除了桌上的三種tabasco辣椒醬,
點餐區的旁邊, 還有一個小小的bar,
裡面有四五種沾玉米片的salsa醬, 絕大多數都很辣,
還有三四種可以加到食物內的配料和辣椒 (吃了會噴火的辣!!!!).
我們點了一號餐(兩個taco, 墨西哥烘豆, 和香料飯) 外加一個taco和一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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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過程太忙碌了, 所以吃完後和才門口照片合照一下 XDD)
對熱愛各種香料的我來說, 這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墨西哥餐,
不像很多美式墨西哥菜用滿到爆的cheese和罐頭salsa調味,
這裡的taco小小的, 放上煎炒過的牛排碎肉, 撒上淺淺ㄧ層沙沙醬和香料,
咬下去充滿滋味清爽卻又飽滿的滋味, 真是太好吃了!
我如慣例地每種醬和每種配料都拿一點來嘗試看看,
吃完真的懷疑墨西哥人不會每餐吃完都想噴火嗎?

吃完午餐, 開到某個美術博物館,
只是就在要去買票之時, 被保全人員攔下來了,
原來博物館星期三休館,
於是行程鬆散又沒有規劃的我們,
又開車前往另一個在downtown的博物館,
沒想到停好車要走進去時, 又晴天霹靂地發現 '啊 怎麼這個博物館也沒有開' XDDD
所以就瞬間變成LA金融區啪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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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金光閃閃很多銀行和金融中心, 反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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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建築反射光線到金融大樓 被很多人討厭的Disney Hall, 和想要擺有錢人pose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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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很漂亮可是我找不到飲水機喝水很渴的圖書館, 和想要擺沈思哲理pose的我, 怎麼這麼怪ㄌㄟ ~"~)
其實我們逛了不到一小時, 可是收到我此生最貴的停車卷------(將將將) 貳拾伍元.

之後就開去LA的fashion district,

有點像是各種獨立廠牌的中盤商,
在這裡你看不到Gap, Nike, Hang Tan這種連鎖廠牌,
只有很多小小的 風格特殊的服飾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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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高級服飾店就是來這裡批貨轉以高價售出的,
一直覺得這超像草屯爺爺家附近的街道, 或是西門町 XDD

然後之後就開去USC附近晃,
經過了1992年LA riot (是某個黑人攻擊白人, 造成五十多人死亡和無數損傷的暴力事件)
現在變成半廢墟, 很多黑人游民橫躺坐臥街道兩旁 當街小便,
十分另人沮喪的情景, 彷彿所有人就這麼在殘破的建築和街道間坐以待斃,
總覺得或許是數十年的黑奴統治下來, 黑人的文化裡,
已經失去那種不依靠他人 獨立往上爬 放手一拼的拼勁.
有趣的是, 為這個區域帶來小小生機的, 竟然是墨西哥移民,
或許不太重視教育, 或許不夠有野心,
可是墨西哥移民有種要生存下去的韌性和踏實,
在這麼糟的環境裡, 設立了許許多多小雜貨店 修車店 理髮店,
加上很多要來救贖眾生靈魂的教堂,
總算為這個絕地帶來生機.

就在我們討論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會有解答,
情況會不會有轉圜之地之際,
LA的天空出現了超詭異有趣的現象,
一半的天空烏雲密佈, 可是雨卻在落到地上前就在高空蒸發,
另一半的天空出太陽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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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毛毛那片, 就是夕陽中落下蒸發的雨, 很漂亮吧!)
然後就不可思議地, 在天空出現了兩圈美麗鮮明的虹與霓,
就這麼掛在這片充滿毒品暴力空虛絕望的黑色大地上,
彷彿上天聽到了我們深深的關切和擔憂, 給了個可以美麗的應許.
祝福美國, 願世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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