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ie過去一年多在某種程度地進行"創業",
在間接參與的過程中, 我也得以體驗到另一個領域和世界.

一般公司都會有所謂'CEO'和'CTO'這樣的角色,
CEO負責的是瞭解市場 進而決定產品大方向 以及接觸投資者尋找資金,
而CTO比較像是技術層面上的執行 產品細節上的設計,
當然公司越小這些角色的分工會越模糊,
但是基本上來說,
CEO是站在大眾前代表公司和產品的那個人.
而CTO是坐在台下出力實際上完成產品的人.

我對這些事情的理解,
多少是用"從實驗室看世界"的方式,
每個實驗室的老闆, 其實就像是公司的CEO,
他們決定實驗室的方向, 努力申請經費, 找人來完成計畫,
而實驗室底下的研究生 博後 技術人員,
就呈現甚麼人經驗多 有實力就會變成CTO的狀態.

或許因為實驗室的經驗,
我對Jamie公司的CEO做事不夠有計畫, 常感到生氣.
(不過倒頭來關我屁事, 我只是一個太太, 一個旁觀者)
他非常有熱情, 花很多時間在認識相關人士, 建立人脈上,
相信只要等CTO把程式寫出來, 這些人脈就會派上用場.
但是他卻沒有花時間在真正調查市場, 決定產品走向, 甚至尋找資金上,
只在一開始聽信了某人"錯誤的"google keyword search使用方法,
以及自己的直覺和熱情, 就決定把整個公司的走向都賭在一條路上,
然後總是拿"程式有bug"來當成公司無法吸引使用者的原因.

我覺得他應該要像實驗室的老闆們學習,
多花一些時間瞭解這個市場,
有計劃地設計產品,
然後把產品包裝成使用者會喜歡的樣子.
就像實驗室的PI們總是得閱讀文獻,
設計實驗 (而且不能執著在一個實驗上, 做不出來總是要調整方向)
包裝結果(不管結果有沒有bug, 總要有個故事出來),
然後向外界申請經費.
在這個有search engine, 有各式各樣網路工具的年代,
其實這些都很容易做到的,
但是他總覺得這些事情不重要, 不然就是太technical.
(對, 他是一個連excel都覺得應該要由CTO來負責的人)

同樣的, 看著Jamie他們這兩人公司的運轉,
也讓我反思起一般實驗室的運作.

我想大部份實驗室的PI, 都是從比較類似CTO這樣的角色起家的,
經過研究生和博後的訓練, 大部份人都在技術層面有不錯的基礎,
但是在變成老闆轉接到CEO這個角色的過程, 卻又是另一個轉折.

有一部份人, 在變成實驗室老闆後, 就完全過渡到CEO了,
逐漸地和CTO這個技術層面遠離,
但是實驗室不會有另一個CTO來支持技術面呀!
於是研究生們就得更憑本事, 在缺乏內部支援的情況下自己想辦法把技術學起來,
當大部份時間都花在掙扎基本的技術面時, 能思考的時間就少了,
而對技術學習比較沒有天份的人, 也注定變成失敗者.
我想在這種情況下, 比較理想的狀態應該是,
老闆雇用原本就技術強大 樂於解決技術困難的一群人,
或是雇用某個技術強大的技術員來支援與傳承技術,
不然就是和外界建立某種技術上的合作, 在技術上真的被卡到時能進行諮詢.
而困難與錯估的發生,
通常是老闆會假設所有人都屬於'技術強大 能夠解決技術困難'這個類型,
於是不會有內部技術員的支持, 也不會有外部諮詢的選擇,
於是就呈現一個有CEO但沒有CTO的狀態.

另一部份的人, 在變成實驗室老闆後,
卻還是想當CTO, 無法接受自己要變成CEO這個的角色.
他們覺得跟隨市場走向 和設計包裝產品,
都不應該是學術界的本質, 是商人的手腕和謀略,
於是當他們的計畫經費或成果被拒絕時,
他們會覺得他們都不被世界理解, 只有'奸商政客'才會得勝.
理想的狀況來說, 這類型老闆,
應該要雇用非常有想法的學生, 能自己當CEO決定方向,
或是要和他們還能接受的'有商人頭腦'的研究者搭配.
而困難與錯估的發生,
是找來技術層面非常厲害, 但是想法還不很成熟的學生,
那就變成一屋子的技術強者, 然後只能做出冷門研究的情況.

我想最糟的極至, 就是既不是CEO又不是CTO的老闆,
光是申請經費和處理外務, 就花掉了他們大部份精力和時間,
所以學生要自己決定方向 又要自己搞定技術層面,
而這狀況也不是那麼稀有.
當然也有非常成功的超人老闆, 能當好CEO又能當好CTO,
套一句以前同事的話, "這種人是遙望而不可及的,
我們要認知到自己永遠不會變成那樣的超人"
而殘酷世界中的勝利, 就是屬於這樣的超人.

其實也不只是公司或實驗室,
我們每個人都要訓練自己同時當CEO也當CTO哪,
要有扎實的技能, 但是也要瞭解市場, 學會包裝和行銷自己.
而這一切, 也是我近幾年才比較理解與接受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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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是我家的獵犬, 14~15歲, 男生,
嚴格說來, 是家中除了我爸外的唯一男性,
或許是基於某種男生間的情誼,
爸爸很喜歡和Mac對話,
而且還不是"要不要出去玩?" "要不要吃蘋果?"這種姑婆等級的對話,
他們的對話, 都是富哲理的 有意義的.

前陣子Mac的前腳, 又開始因季節交換而開始過敏發癢,
他知道咬腳是不對的 會被罵的,
所以都不會在家人視線可及之處咬腳.
我們也以為他很乖, 都沒有咬腳,
但莫名地傷口都沒有變好.

真正原因, 是某天半夜, 妹妹爬起來上廁所偶然發現的.
當時她聽到房子某處, 怎麽傳來稀稀酥酥的聲響,
走近一看, 才發現Mac怎麽自己在黑暗中,
而且, 竟然正開心地在大咬腳特咬腳!

第二天晚上妹妹下班回家後, 立刻向爸爸告狀, 揭發Mac晚上偷咬腳的罪行.

於是, 爸爸就很認真地和Mac開始對話起來.
先是動之以情, 問他是不是很癢 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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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嚴厲地指責他, 這樣咬腳是不對的, 越咬會越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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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充滿鼓勵地收尾! (Mac一臉心虛的樣子, 好像真的在認真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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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的場面真是太可愛啦,
於是幫爸爸和Mac紀錄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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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6 Tue 2013 02:55
  • 貓一

我們家的後院, 是不歡迎貓的,
他們捕殺盡了各種鳥 花栗鼠 和屬於大自然的生物,
所以只要有貓出現, 我們都會去把貓趕走.

在某個下雪又極冷的天,
家裡後院又出現了一隻貓,
看著大雪紛飛 和他躲在陽台底下的可憐模樣,
我心軟了, 開了門讓他進來避寒,
沒想到他身上沒有晶片, 也找不到主人, 就這麼暫時住了下來.

那是一隻多了手指腳趾的虎斑花貓,
一歲, 公貓, 身上戴了個銀色小鈴鐺,
個性極為親近人, 從來都不會對人出爪,
甚至隨時都可以把他抓起來抱在懷裡, 帶上街買東西,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原來大部份貓是不給人這樣抱著的.
虎斑貓會跟前跟後, 喜歡躺我旁邊的椅子上, 睡到整個屁股都滑到椅子外,
也會和我到車道上鏟雪, 自己在一旁爬樹 攀牆 跳柵欄 當一隻貓,
然後一聲口哨, 他又會跑過來和我回家.

我知道他不屬於我, 所以不想給他取名字,
他一直都只是一隻"貓貓",
我是喜歡他的, 但是他只能是貓貓.

我想貓貓最美麗的時刻, 應當是每天早晨.
晚上貓貓是不准進到房間來的, 我從來不知道他半夜都在做甚麼,
但是每天早上起床一打開房門,
就會發現貓貓已經等在門口, 開心地往你靠近,
如果你去搔搔貓貓的肚子,
他就會滾倒在地上, 整隻奮力地前後伸展,
身上那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斑紋, 就會像彈簧那樣被拉開,
1/4圓弧地, 在早晨的陽光下散發耀眼的光澤.
"Stretch~ Stretch~" 我總覺得要幫貓貓喊個口號,
然後我會總會稱讚他, "你真是一隻美麗的貓貓!"

貓貓最可愛的時刻, 則是向我走來的那一刻,
起初我只是很好奇貓的柔軟度, 和垂直起跳落下的能力,
所以我會在樓梯上 扶手縫隙間 沙發下 和各種奇怪的角落呼喚貓貓,
貓貓發現了就會"喵"一聲, 然後像忍者一樣穿越障礙物向我走來,
甚至能完成從階梯扶手間 連續縮腰跳下跳上各半層樓 然後鑽過書桌向我走來,
每次看著像小豹般帥氣地向我走來的貓貓, 都忍不住覺得,
"啊, 貓貓你真是太可愛了, 霹靂貓應該要找你去拍才對呀!"

幾個禮拜後我們幫貓貓找到主人了,
然後意識到, 貓貓其實從來不是也不該是貓貓呀,
他是有名字的, 是屬於別人的.

因為貓貓, 我心底開始存在了一小塊以前不存在的柔軟角落,
屬於貓貓, 屬於貓.

應stardog的要求來張貓貓照吧~

在我旁邊睡到快掉下去的貓貓
IMAG0254

在我的位置上睡到不想起來
IMAG0252

尋找主人時用的貓貓檔案照
IMAG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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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 我忘了和Jamie在說甚麼,
覺得委屈了, 就對著他說, "你幹嘛accused 我 ?!"
對話繼續進行著, 我又接續著說, "你剛剛明明就有attacked 我!"
"那妳剛剛為甚麼說我accused 妳?" Jamie說,
"好吧, 你attacked我, 還不是一樣, attack有比較好嗎?" 我說,
"有! 我沒有accused 你" Jamie說, "你明明就知道這兩個字不一樣."
事實上, 過了這麼久,
我還是不知道為甚麼他寧可當attack我的人, 而不是accuse我的人,
這兩者在我的認知中, 有著些微意義上的差別, 卻沒有太多實質上的優劣.

又有一天, 我們在討論某個時事話題,
我說, " you have never done the search."
Jamie接著說, "誰說我沒有, 我16歲有查過."
我說, "那也是20年前了呀, 世界都變了"
Jamie說, "但是妳說 I have never done it. 我有過, 有查過一次就是有"
我必須承認, 我當時心理的時空狀態,
比較像是可觸及 成人以後的時空內,
有點像中文會說的, "你又沒有查過, 怎麽知道是這樣"
沒有那麼精確地, 把腦中的時空概念從零歲開始延續到現今, 來符合have這個時態的要求.

"Remember, I have no soul in English!"
總是變成了我近乎自暴自棄卻又寫實的最後抵抗.

我英文絕對不是糟糕的, 在那個托福滿分300分的年代,
我努力地準備一天, 即考了>270分, 作文還是滿分,
(不過這也沒甚麼好說嘴, 和同時期去考的朋友,
大部份人也甚少準備, 然後大多考了比我高分)
但是我英文也絕對不是好的, 來美國七年多,
沒有一天我覺得自己能在英文的世界中貼近別人的 或自己的靈魂.

簡單地說,
英文的字句, 是表層的 是實用的 是冷冰冰的,
我能說話 能看電視 能瀏覽網頁, 但我懂得都只是它們想傳達的意思,
中文的字句, 是深入腦海的 是刻在心上的 是點滴紮入靈魂的,
每個字每句話, 除了表層的意義清晰無比, 我更彷彿能感受到底下的溫度和血脈流動.

"啊, 妳現在英文一定都沒問題了啦!" 每次回台灣我都會被問到這個問題,
"算是啦, 去了很久了." 這是我的標準答案, 假設對方問我的是生活對話.

我想每個人都是用自己的一些方法和人格特質, 在群落間與人產生交流的,
而我向來依賴的, 是去感受別人言語中的精確意義, 然後去瞭解 去談天,
於是少了語言精確度當媒介, 在英文的世界裡我真就像沒有了靈魂,
話聽起來就是話, 就像accuse和attack在我感受裡其實沒有差別,
同時我也很難明確地把感受到的 想說的, 用正確的方式回饋,
就這樣層層重沙綑住了我的靈魂, 別人看不透, 我也無法自由.

我常在想, 我在英文的世界裡這麼缺少靈魂,
應該也要得到一個殘障貼紙, 像貼在車上的那種,
在需要講話的場合, 我就要把它貼在身上,
這樣子即使跌倒了, 撞到了, 也會被賦予包容和原諒,
或許這樣子我才會有勇氣, 捲開身邊的紗,
用看似魯莽 粗俗 無禮的方式, 去慢慢地 如孩童般地,
縫接起我在英文世界裡的靈魂.

但在這種殘障貼紙被發明前,
我還是得吵更多架更勇猛, 更主動, 更積極,
不期待英文靈魂能擁有一樣的深度,
但期許至少要能當雙重人格, ㄧ個中文的 一個英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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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美國有位白人高三女生,
在網路上放了一段抱怨自己擁有完美GPA和SAT(某種大學入學考試)分數,
卻被所有長春藤名校拒絕, 而深感受到歧視與不公平對待的影片.
他覺得, 她有這麼完美的分數而被拒絕,
一切只因位她不是少數族裔, 也沒有參加某種非洲救難隊和非洲小孩合照.

這個影片被熱烈的討論著, 女孩也因此受到新聞媒體的訪問,
部份人覺得女孩道出了美國的另一種不公平,
但更大部份人是覺得, 女孩根本沒有認清事實,
世界就是這麼競爭, 好學校 好工作本來就不是你成績好就會自動送上門.

我一邊看一邊想, 將來我真的會知道該怎麽幫我的小孩玩美國的遊戲規則嗎?
但Jamie反問我的是, 進入長春藤名校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覺得進入長春藤或同等的學校當然重要呀,
有了好學歷, 就業的市場就比較寬, 選擇也比較多.
(果然很有變成虎媽的天分)
但是Jamie覺得, 大部份長春藤都不值得呀,
那是給有一定身家和財力的小孩念的,
整體環境是在培養"有競爭力的人",
但不漸得會培養出"實踐自我的完整人格".

"某方面來說, 學歷真的那麼重要嗎?
在大學要真的學到甚麼很難吧,
重要的是真正瞭解自己的需求,
然後找到一個能滿足自己需求的方向,
這樣的過程, 是要自己去嘗試和發展,
不會因為你在長春藤就得到比較多的機會,
所以有沒有上長春藤也不是那麼重要,
甚至, 大學如果甚麼都沒學到, 那不如不要念,
它只是在阻礙你發展自己的才能和興趣,
然後加速自己和爸媽的破產! " Jamie說.

我想Jamie這番話, 是來自他自己的經驗,
他當初沒有申請幾間學校 (因為申請費太貴了, 也不值得為此負債),
甚至進入大學後,
大部份的時間他都沒有花在課業上,
他忙著幫各個雜誌刊物設計版面 寫稿,
幫競選團隊想宣傳的點子 和設計傳單,
然後開始幫人設計網頁 寫程式,
當他發現, 他兼了三份工作都還是付不起學費,
而且學校也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時,
他毅然決然輟學, 開始發展自己的職業.

"或許你很幸運, 賭對了一個正在起飛的領域(程式設計),
但是別的年輕人, 不漸得有這樣的好運!" 我說,
兩人相比之下, 我比Jamie多念了八年書, 多拿了四個學位,
但走到目前為止, Jamie是比我成功的 比我享受工作的 未來展望比我更好的,
或許這只是運氣好壞的差別?
"如果說, 你當年不是選擇當一個程式設計師,
又沒有好好把學位拿到, 你怎麼知道你現在不會為生活的基本開銷掙扎著?" 我繼續問,

"我知道我不會, 因為我有幾條路在選,
而這些事情我都喜歡, 也做得不錯, 外面的人也都願意付錢顧我幫忙,
如果我沒有變成工程師, 那我會嘗試當設計師, 或做宣傳企劃,
我知道我有能力在其中的一條路上有某種發揮." Jamie說,
"那如果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甚麼呢?
我很多朋友都不知道, 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繼續問,
Jamie是不相信人會"沒有任何需求"的,
他從小就喜歡幫寵物蓋家 蓋玩具,
畫各種船艦的設計草圖, 然後建造"摔不壞的飛船",
拿家裡的枕頭 傢具, 搭設觀星台 太空艙,
自己畫卡通 拍卡通,
找堂妹們一起演戲 錄影 剪接,
他的需求就是不斷地"創造"和"建造", 心中才會充實.
然後Jamie花了很久, 說服我人都是有不同需求的,
也嘗試幫我瞭解我的需求是甚麼,
起初我一直覺得, 我真的沒有甚麼需求的呀,
甚至不喜歡購物 也不會主動追尋美食,
但Jamie一直叫我回想, 我每天生活都在幹嘛,
然後才發現, 我其實是在日常生活中, 用一些過渡的偏執和投入,
來滿足我自己原本都不甚明白的需求,
因為不瞭解, 所以當然也沒想真的探索過,
更沒有想過, 要怎麽具體的, 用有建設性的行動來滿足這樣的需求.

某方面來說, 在這個關於"需求"的層面上, 我想我是被說服了.
或許, 根據Jamie的分析, 美國人的教育和價值觀,
是真的比較鼓勵和賦予大家機會去探索自己的天性與天分的,
然後以此為出發點, 去用自己的方式, 走自己的路,
而不是反過來, 先鋪陳好幾條"成功的路",
然後讓大家依照自己的能力去對號入座,
他們相信, 應該是人去開路, 而不是路來約束人.

回到最原始的問題, 進入長春藤名校重要嗎?
我想我暫時還是脫離不了一般亞洲父母的心態,
會想要期許子女考好成績, 上好學校,
如果我的子女能申請上長春藤或相等的名校,
應該是賣腎也會想辦法讓他們去讀.
但是同時我也認同,
能瞭解自己 走出自己的路, 是更重要的,
如果在這樣的路上, 錯失的是進入名校的機會,
那我也要能坦然接受,
畢竟在我周遭, 也是充滿了地方性小學校出來的優秀同儕.
人生是一條漫長的路,
不會在拿到名校學位的那刻起, 就一帆風順,
在眾多挑戰和挫折中, 如果沒有本質上的滿足來支撐,
辛苦的程度 應該是更勝過努力擠入長春藤的窄門的.

一切, 都從那位女孩對長春藤名校的咆哮影片談起,
讓我對美國這個社會 和對自己, 都有了更深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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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在 2013年4月八號正式熄燈,
旋轉著的小綠人, 和上線時的登登登響, 就這麼走入歷史,
將來的孩子們, 我未來的孩子們, 都不會有機會使用它,
於是從這天起MSN變成了某種特殊代號,
只有我這個年代人才會瞭解的祕密.

MSN曾經是重要的,
我總是就這麼掛在上面,
看著不同的家人朋友出現, 一排綠色的小人閃著,
就有種不論我身處何方, 總是被溫暖能量包圍著的慰藉.

大多數時候, MSN上的交談是短暫的 不連貫的,
隨口問問隔壁實驗室的同學要不要一起去樓下買個零食,
寫報告中間找在站上的同學發問求救,
抱怨生活的不順, 或是即刻闡釋生活心得,
都不是甚麼大事, 但很能滿足人們分享與被分享的需要.
回想起來, 那是一種很舒服的距離,
容許我們在能在生活的正常運種中, 彼此陪伴著 守護著,
沒有人需要即刻回應, 但是你知道他們在不久後就會收到訊息,
每個人都有選擇熱情投入的自由, 但是沒有興高采烈的義務,
可以擁有人群相伴, 卻不需要對高能量的喧譁感到遲疑,
MSN就像是一塊平靜而不給人壓力的園地.

在某些時候, MSN上的對話也是會超越生活瑣事的範疇,
那是一種介於言語和書寫文字間的溝通,
它擁有"即時"對話的特性,
能夠在你覺得最有感覺的時間和地點進行對話,
但因為是透過書寫的方式呈現,
對話內容會比較有頭緒 比較理性,
甚至是因為情緒上有了螢幕的屏障保護, 而能更加深刻和敞開心房.

我無法想像在陌生人或陌生指導教授的目光中走進陌生的實驗室,
只為了問同學要不要下樓買東西吃,
也無法想像在熱鬧高昂的環境, 或缺乏堆砌和試探的心情下,
忽然開口問朋友之前困擾他的事情得到解決了沒有,
而MSN就像是個盡責的傳話人,
細心地觀察適當時機, 建立起雙方或輕鬆或嚴肅的對談.
(怎麽越寫越有國共對談的氛圍, 建議雙方領導互加個MSN好了)

某方面來說, MSN就像舊時的台大籃球場或小小福那樣,
有著許許多多我大學和研究所時對於友情的回憶,
同時MSN也像家裡的餐桌那般,
讓我在我留學歲月裡仍能感受家人環繞的氛圍.

臉書出現後, 我很久沒用MSN了,
仔細回想, 似乎也就是從那時起, 我越來越少和同學閒扯亂談,
不知道消失的是學生時代時的情境和心情, 還是上MSN的習慣.
即便已經和MSN走遠, 知道MSN要走入歷史時還是有那麼些不捨,
"為甚麼和同學越來越少閒談"這個的問題終將永遠地無解,
又或許我從來就未曾真正地想要知道答案,
一切就像MSN 台大籃球場 師大夜市 小小福樹下慶生那樣,
知道了答案要如何呢, 是怎麽都想破頭也回不去了.

再見了, MSN,
請好好地繼續守護我們的後青春期,
我也會永遠珍惜你帶給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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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依德認為, 人格的發展有一定的階段性, 唯有完整走過這些階段的發展, 才能擁有成熟的人格;
如果不幸無法依序完成這些階段性發展, 那在有壓力的情境下, 就可能退化至發展不全的那個階段.

雖說佛洛伊德的整體學說引起很多爭論, 這個"階段性完整發展"的說法, 還挺能說服我的, 很多時候,
我們似乎就這麼被困束在某個缺失的童年 青少年 甚至是後青春時期, 格外需要寵愛 格外需要某個群體
的認同 格外需要凸顯自己的特殊性, 甚至是掉入理智上知道不應該投入的掙扎.

或許往正面來看, 一次又一次地掉進去也不是壞事, 因為那都是一次又一次面對缺失的契機, 如果能
一次又一次地面對, 說不定哪天就真能幸運地完整走過. 我喜歡聖嚴法師說的, "面對它, 接受它, 解決它,
放下它". (好佛家的說法, 我想美國人應該比較認同"面對它, 抑制它, 打倒它, 殲滅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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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了, 我不斷地登錄痞客邦失敗,
即便是重設密碼, 它都還是不讓我登錄,
讓人合理而祕密地妄想, 是不是上天覺得我已經不是我,
於是動了手腳取消我為我自己闡述的權力.

然後我和我自己的部落格,
就這麼呈現一種遠距交往的關係,
要結束似乎又有那麼些感情 要好好經營卻又已經陌生.

不過今天我又莫名奇妙地可以登錄了,
還真有點像是會見熟悉地舊情人般,
怯生生地打了聲招呼,
希望是個好的開始,
而不是漫長地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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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期間的多場辯論中,
我唯一認真看的是關於國際關係的那場.
一切也只是因為, 剛好那天晚上有空, 想說來關心一下總統辯論,
打開電視看到的就剛好是這場.

知道是辯論foreign policy後,
我就興致勃勃地一直等待兩個候選人發表對中 或對台策略,
畢竟, 太平之中還是要擔心一下, 越來越強大的中國會不會哪天起毛壞.

結果等了好久, 幾乎都圍繞著整體國際局勢沒什麼特別重點,
直到話題轉到了中東和駐兵的問題,
歐巴馬忽然高昂起來, '我們是以色列的好朋友, 永遠會幫助以色列...
(機哩咕嚕一陣, 簡而言之就是'以色列我愛你')
然後換Romney發言了, 簡述起來就是 '歐巴馬才不愛你, 以色列我更愛你 揪咪揪咪'
我當時有點驚訝, 這到底是總統辯論, 還是兩個青春洋溢地少年郎愛上同一個情人在傾訴爭寵啊!

當時只是覺得, 猶太人在美國向來很有影響力,
可能兩個人都想多要一點有力人士的支持吧

直到有一天, Jamie和他猶太同事T在聊天, 我才對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這個猶太同事的爸爸是俄國人, 媽媽是中南美裔, 基本上都是長年在美國的美國人了,
T基本上是個美國出生長大, 可能連以色列都很陌生的美國猶太人,
他說, '我傾向投X, 但是我爸媽深深相信, X當選對以色列不利, 所以我有可能最後投Y'
我聽了很是驚訝,
說穿了和他們一家人最習習相關的, 是所有美國國內相關的法案,
他們不住在以色列, 在以色列沒有家人, 即便整個以色列消失對他們的日常生活都沒有影響,
但是他們竟然要為了以色列的利益, 願意把票投給Y?

T的這句話, 也讓我忽然明白為甚麼兩個總統候選人這麼賣力地討好以色列了,
不僅僅是因為猶太人在美國有勢力,
更重要的是他們很團結, 很有族群向心力,
第一代 第二代 甚至第N代, 都還對自己的猶太身分有強烈的認同感,
於是你只要對以色列示好, 幾乎就能掌握非常多的猶太裔選票.

這個發現也讓我很慚愧, 因為我自己(如果我有投票權),
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邏輯思考去看美國大選過.
雖然說, 台灣小 島上的人民對國家的認同又有所歧異,
但是有些基本的需求(e.g.國土安全)全民不是應該都會有所共識嗎?
台灣被攻打, 不論親中派 或親台派應該都不會願意看到吧!
但是為甚麼我們, 甚至我自己, 都沒有像T的家人一樣站起來說,
'我們必須要投某某候選人, 因為他的當選會對台灣比較有利'呢?

這個美國總統大選其間的小插曲,
讓我第一次在生活中深刻地體驗到猶太人的團結.
於是我找起了兩個候選人的對中對台策略,
先從家裡有投票權的人士宣導起,
然後希望有一天, 我的小孩不只是瞭解台灣文化,
更要能夠對台灣產生強烈的民族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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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空就會在網路上閱讀一些關於職業發展的文章,
我覺得我現在遇到最大的問題,
就是我心中理想職業的達成, 是一個需要慢慢堆砌的過程,
而在這樣的過程中, 起步會需要很多時間和體力的投入,
然而我已經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如果想要小孩, 真的很難就把時間都賣給工作,
更別提懷孕前後找工作的困難度了.

再待了很多實驗室後, 我覺得如果不走學術界的話,
我會想從事企業發展相關的工作,
因為我依然對人的行為非常有興趣,
也相信一個好的工作環境會像讓員工如虎添翼,
而一個不好的工作環境, 真的是天天像地獄.
但是很多時候, 也不是顧主願意大家天天過得很痛苦,
而是他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知道該怎麽改善,
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對這個世界有一些貢獻的話,
那我想要幫助顧主和員工建立良好的溝通 互動 和工作模式.

我看了很多給PhD畢業生的建議,
大部份都認為, 如果想轉往企業界 或管理界,
最直接而扎實的方法, 就是先找所謂的consulting jobs,
每星期工作60-80小時個兩三年,
然後再往自己想要的方發展.
大部份企業界管理或顧問方面的工作會希望你有一定經驗值,
而不是找一群菜鳥進來從頭訓練起.

這樣的建議其實蠻令我怯步的,
即便我能在和活蹦蹦年輕人的競爭中脫穎而出, 順利找到工作,
我也不確定我的人生是不是能再等兩三年才考慮小孩,
畢竟到時後Jamie都是破四十的中年人了!
而且這樣的工作, 也不會讓我有彈性的時間回台灣呀.

當然我想這之中也會有折衷的辦法,
像是先選擇輕鬆些的工作三五年, 趕快把小孩生ㄧ生,
不然就是嘗試其他的職業選擇.

有時想想也是會挺洩氣的呀,
在這場事業與家庭的trade-off之中,
我會不會就如此貧乏然後停滯,
我會不會就從此變成平凡而上班只等著下班的人呢?
但是我也不想太過有野心而措施生命中重要的里程杯,
也不想為了追求事業理想而忽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們哪.

我想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造子宮,
可以打造完美的環境來孕育胎兒,
那我應該就不用打這篇文章了,
但是為甚麼沒有人發明人造子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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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26 Fri 2012 04:00
  • 茶葉

很久沒泡茶了, 大概就和我來美國一樣久,
時間一長, 搬家次數一多, 茶具早已遺落,
'泡茶'這件事, 開始變得和台灣一樣遙遠.
只會在偶爾打開櫥櫃 看到家人送我的台灣高山茶時,
心中浮現 '啊, 怎麽辦, 茶葉都堆著沒泡' 這樣稍縱即逝的想法.

最近家裡茶包剛好快喝完了,
我難得購物慾大開地, 從Amazon上買了$17的泡茶過濾器,
收到後心血來潮地開封了台灣帶來的真空包裝得獎高山烏龍,
想試看看這個網路上五顆星評價的產品好不好用.

熱水一沖, 茶葉在過濾器中馬克杯裡擴張,
我喝了小小一口, 習慣性地學爸爸從喉嚨'哈'ㄧ聲地吐口氣,
高山烏龍的暖香地讓我驚訝 (果然是喝慣了劣質茶包),
微苦後的回甘一層一層地,
'這才是真正的台灣好茶哪' 我心理想著,'歪果人是不會懂的.'

於是記憶開始飄過小時候看著爸爸和爺爺泡茶的情景,
水燒開後會在爐子上呼嚕呼嚕地響著, 我會趕緊跑道茶几邊,
第一泡的茶不能喝, 要讓茶葉洗淨泡開,
但這茶水可不能浪費, 要倒入茶托中保持壺身的溫度,
第二泡的茶大約等待一分鐘, 之後慢慢增加,
之後可以用夾子比完全膨脹沒有滋味的茶葉夾出來,
用針型小物把壺口清乾淨,
然後用小刷子把剩餘的熱茶水刷上壺身的每個角落,
最後用特殊的褐色布擦拭.
爸爸總是很仔細小心地處理每個步驟,
'茶壺要養顏色才會漂亮' 爸爸說,
我幼年的每個晚上, 幾乎都在瞪著養茶壺的步驟中渡過,
不斷等待有一天, 我會很驚訝地發現茶壺變色了.

然後想起喜歡把茶葉泡得又濃又苦地三姨丈,
以及和爸爸一樣對茶壺一往情深, 很愛泡茶給大家喝的大姨丈.

'台灣囡仔還是喝茶比較合口味.'
自從來美國後每次回台灣探望阿公, 他總是給我一包又一包的茶葉,
我總是微笑地收下, 希望他很開心, 雖然每次帶來的茶葉總是被我堆在櫥櫃裡,
'來, 這個茶壺給你帶去美國泡茶, '
到了後來, 尤其是阿嬤去世後, 阿公除了送茶葉外, 開始拿出收藏的茶壺給我,
我依然微笑地收下, 雖然茶壺最後應該都被我留在台北了.
這樣的儀式, 一直持續到我最後一次探望阿公.

喝著台灣的高山烏龍, 我不斷在想, 這茶葉是當初阿公送我的眾多茶葉中的一包嗎?
當初阿公給我的茶壺, 現在在哪裡? 是不是被好好收藏著呢?
我當初怎麽沒想到用他給我的茶葉和茶壺泡茶, 照相給他看呢?

我想, 我會繼續泡茶的,
窗外的楓紅雖然美麗奪目, 楓糖雖然香甜討喜,
但怎樣都比不上茶香裡一層深過一層的複雜滋味哪,
是阿里山的雲霧 是爸爸耐心專著的神情 是姨丈熱心爽朗的笑容 是爺爺送我最後的祝福,
苦苦的 暖暖的 甘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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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到三十歲的這個過程, 總是努力地想著 我想要變成甚麼樣的人,
比較激昂的 比較不顧後果的 跳躍而專心的,
但是三十歲以後, 想法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 我想要甚麼樣的生活.
比較平緩的 安靜的 深沈而顧大局性的,
有點像衝撞奔跑久了的野獸, 總是得找片林蔭蹲下來想一想 舔一舔傷口那樣.
(這麼說來, 人生還真像交響曲呀, 所以再來我將會邁入輕鬆詼諧的第三樂章嗎?)

在這個過程中, 自我理想和對生活形態的追求, 有點像翹翹板般地擺不平,
一會兒擔心為了後者而將前者過度微小化, 太沒有志氣,
ㄧ會兒又擔心為了前者而犧牲後者, 太委屈短暫的人生.
於是就擺來擺去地找著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平衡點.

我希望的生活形態, 是可以住在大城市的,
從小生長的環境, 讓我對城市的方便 多元 活力, 還是有著像對故鄉般的依戀,
走在都市叢林裡帶給我的平靜, 是遠大於田野的,
(我可能就是那種會被心理學實驗踢出數據的outlier 怪咖),
加上jamie對城市的強烈偏好, 讓我幾乎無法說服自己,
我們會在非大都市的環境裡找到平和快樂.
然後當然我也是打著如意算盤想說, 如果住大城市,
就能藉觀光名勝的號招力, 吸引朋友前來拜訪呀 ^O^
第二個希望, 就是住在有直飛台北的地方,
有一天我會老 我的家人也會老,
飛14個小時可以到達, 和飛20+小時才能到達,
時間上的差距可能還可以忽略 (反正都是很久),
但是膝蓋的折磨和體力的負荷, 可能就是影響要不要飛這一趟旅程的關鍵了,
更何況我還幻想著, 有直飛的飛機的話,
我應該會比較放心把小孩丟到飛機上 讓他們自己飛跨太平洋.
第三個希望, 就是可以找到一個能長期回台灣的工作模式,
總得說家人 大多數朋友都在台灣,
美國雖然有更多的工作機會和更寬廣的世界,
總還是覺得, 台灣緊密的人際網絡,
對長期心理的健康是比較好的.

既然這麼多希望, 都是環繞著台北良深打造的, 那為甚麼不乾脆搬回台北咧?
我心中完美的大都市, 根本不用直飛, 直接在台北長期工作, 所有願望一次完成!
其實我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但總覺得我還是有著某種自我理想沒有實現,
以我的背景來說, 美國職場的大環境還是比較多元, 職業上的可能性也比較寬廣,
同樣地, Jamie的背景在美國很容易找到投合的工作,
要一下子就義無返顧地回台灣, 也是會有著猶豫.
這般'地裡環境'的抉擇, 就是我說的第一個自我理想和生活形態的抵觸了,
台北的生活形態基本上是完美的, 但是職業志向上的選擇就得有些妥協,
美國的生活形態基本上比較孤立, 但是職業選擇上又有比較大的空間,
如果還要牽扯到, 美國的哪個城市, 那又是一個更加複雜的問題了...

第二個自我理想與生活形態的抵觸, 比較像是'職業規劃'的層次,
具體說, 是對於研究生涯是不是能讓滿足我那三個對生活的希望的質疑.
我覺得我是喜歡研究的, 喜歡過程中絞盡腦汁的感覺, 也喜歡解答一個未知問題時的刺激,
投入時那種心神合一 呼吸的空氣 洗澡的水 都格外純粹和充滿提示的感覺, 真的很另人著迷.
但是做為一個研究者, 我不夠有紀律 不夠有策略性,
當然也可能是我對研究的熱誠沒有強烈到讓我有紀律 有策略地去經營一切,
於是我終究不會是個耀眼的明星,
如果不變成耀眼的明星, 我是幾乎不可能在大城市 有直飛台北的地方, 找到教職的.
所以我開始在想, 如果不走學術界,
那有甚麼職業, 是能滿足我那三個生活形態的希望, 又能讓我發揮所長的呢?
目前的想法都非常的粗略, 但是我想我應該試著嘗試一些非學術界的可能性,
或許我會喜歡, 或許我會討厭, 但是不試試怎麽會有答案呢?
但是同時我也明白, 學術界的中斷是大忌, 離開了會很難回頭,
於是就像離開舊情人那樣, 心中總是有著很多五位雜陳,
只能正面地告訴自己, 大城市裡的公司職位, 總是比大城市裡的教職開缺多呀,
而且我也不再年輕, 是該開始偏重生活形態, 追求身心健康的生活環境了!

雖然有時候也是會偷偷翻頁到人生交響樂的第四樂章,
覺得一切都將急速殞落 生活的煩惱 珍藏的回憶 終歸塵土,
那幹嘛要努力勒? 過得爽快 舒服 不是比較重要?
不過話好像也不是這麼說, 還是要好好經營一下現在所處的第二樂章,
才會轉折進輕快悠閒的第三樂章呀, 所以還是要對抗一下心理的小惡魔,
寫一下自己的三個希望和兩個猶豫, 藉此勉勵自己積極向上!!! 不要變成懶惰豬!!!
(啊 勵志書籍不是都說把願望寫出來是第一步...這樣寫了...應該會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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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對我來說, 一直就是很方便的代步工具,
大概就像用剪刀剪紙那樣, 是自然而然的,
於是我從來沒有把腳踏車和'技巧'這樣有層級的詞連在一起.

第一次意識到腳踏車也有所謂的'技巧', 是在大學的時候,
忘了為甚麼我去找我妹要騎她的腳踏車回家,
我妹身上掛滿大包小包的原文書,
一見到我就把書往我身上掛, 然後說, '我不會載人, 你載我回家巴'
'你是豬嗎? 為甚麼會騎腳踏車不會載人啦?'我問我妹,
'屁啦, 有人說會走路就等於會跑步嗎?'我妹回答,
然後我就很認命地像勇士般載著我妹 背著我自己的背包以及我妹的原文書們,
在台北兇猛的車陣中飆腳踏車回家了 (果然是吃苦耐勞又善良的老大!)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原來有些人是會騎腳踏車, 但是不會騎腳踏車載人的,
而騎腳踏車載人也是一種技巧.

第二次意識到這件事情, 是在買腳特車的過程.
大學時候, 我騎的是各種門路來的N手雜牌車,
這種情況下, 車子能動就一切ok了, 很少有其他要求,
即便後來腳踏車的煞車壞掉了, 我還是繼續使用腳煞來往學校和家中.
後來在美國接手了175公分學長留下來的登山車,
在踏板踩到最底的時候, 我必須要用腳尖去蹬它,
但是因為齒輪會有一定的轉速, 所以沒有太大困難,
我就一直騎著這台很man的腳踏車,
偶爾有路人問我這台車不會對我來說太大這樣,
我通常也沒有多想的就說, '不會呀, 我各種天氣都騎, 包括下雪.'
直到後來我想要買腳踏車, 才知道腳踏車有所謂'合身'這種事情,
常常打電話詢問 在報出身高後,
對方就會以'這台車比較適合165身高左右的女生'之類的理由力勸我考慮別台,
然後真正試車的時候, 賣家還會觀察我雙腳能不能著地,
記得當時我真是驚訝, 原來, 騎腳踏車要能夠雙腳著地!
這時我才意識到, 原來能騎各種奇形怪狀 不合身的腳踏車
在風雨和暴雪中很淡定地前進, 也是騎腳踏車的技巧.

第三次就是...
(天哪, 怎麼寫這麼久還沒寫到'夏日豔陽下的腳踏車'呀,
自己都不耐煩了起來, 科科科, 來個分集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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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跨過30歲的時候,
很多朋友都發表了30有感的文章,
當時我也是有意圖要說些甚麼的,
但是想了很久, 都無法明確地感覺自己和29歲時有甚麼不同,
只好沒什麼大期許大抱負大抒懷地跨過了那條分水嶺.

倒是真的跨過30歲後, 開始感覺心態上是真的不同的,
只好在這個奇怪的時機點, 用一種'從前從前'的語氣來寫30有感.

我想最大的改變, 應該是意識到'時間不是無限'這點.
三十歲以前, ‘現在’和'未來'在我心中是用一種很奇怪的比例分割的,
'現在'很小, 因為不自主地相信'未來'很大,
然後兩者之間隔了一條很大的溝渠, 因為溝太大了,
所以未來10年 20年 或30年感覺起來好像都差不多,
只是潛意識裡覺得有一天我會跨過那條溝, 到達那個所謂的'未來'.

因為如此不平衡的權重分配, 30歲以前我對'現在'的狀態有著很大的寬容度,
可能有點像沐浴在恆河中的印度人那樣,
周遭有沒有漂過垃圾 老天有沒有對我寬厚, 其實都不重要,
只要我的心境純粹 靈魂潔靜, 總有一天,
我就會渡過那條隔絕現在和未來的鴻溝, 超脫至某個其實也很虛幻的理想.

這樣的時間感, 在跨過30歲後, 似乎有了某種轉變,
時間不再只是以count up的方式在我腦中無限上升,
很多類似倒數計時的念頭開始出現,
例如說, '如果我七年買一台新電腦, 那我大概還會擁有七台電腦.'
'如果我現在不這麼做, 那麼我可以享受的時間也在同時減少.'
那種感覺有點像原本在恆河中看著遠方的印度人,
忽然開始思考來世是不是值得相信 靈魂的純淨是不是真的決定著未來,
就決定要離開恆河 去另一個城鎮尋找現世的快樂那樣,
畢竟棉花糖實驗的小孩 是有可能花無限時間在等待那個永遠不會回來的測試者的.

這樣時間感的轉變, 好像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落,
很高興能夠及時享樂 珍惜現在, 很具體地思考我現在要的是甚麼,
然後把時間推砌成一個踏實而具體的連續,
但是隱約又覺得, 這樣子是不是就在背離某種夢想, 失去挑戰不可能的勇氣.
所以20歲的時候, 我期許自己能為人類謀福利 當個以善為終旨的人.
30歲的時候, 我要期許自己真心全力地把握現在, 但是不要忘記夢想,
瞭解自己和世界的極限, 但不因此侷限勇氣,
然後雖然善良不是終旨, 但要相信它在過程中的必要性.

說完了, 其實有時候會有點羨慕別人的網誌為甚麼都可以把生活紀錄的那麼有趣,
然後我的網誌都常常荒廢 不然就寫出連自己之後回去看都不太瞭解的字句,
不然再多一個期許好了, 希望我不要懶惰 要寫些生活紀錄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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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8 Mon 2011 01:23
  • 雜感

其實我喜歡也不喜歡週末,
最喜歡週末可以睡午覺,
卻又在花了一天中的半天睡眠後感到空虛,
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有這麼累, 倒是有了多餘力氣想東想西.

然後開始厭惡起自己總是很容易把情感加諸於原本只是中性的事物上,
拋棄忘記很難因為所有物件都有段過去和過去曾經很重要而現在捨不得抽離的意義,
接續完成也很難因為事情背後都有快樂悲傷不願讓回憶中的附加情緒來擾斷現行規律,
於是很難下決定很難承諾不是因為錢或時間而是因為擔心附加上就收不回來的心力,
一枝我的筆從來就不只是一枝筆因為它無法客觀是我的延續.

北國冬天的日照真的很短很短,
每天四點不到就開始看夕陽, 然後四點半天就全黑了,
可惜的是黑夜中也沒有星星, 星星上哪去了?

覺得社會上有些價值觀是被過度重視,
物質上的富足從來就不能填補心靈上的空虛,
得到新物品帶來的快樂永遠只是那麼短暫然後習慣,
每年都下定決心這會是最後一次耗費自己和地球的能源,
但第二年總又忍不住希望能給大家帶來生活中小小的驚喜,
即使只是片刻又如何呢? 希望片刻也能化成永恆.

如果說科學是脆弱心靈前的明燈指引,
那蘇打綠就是強壯靈魂下的溫柔救贖吧.

其實我還是常想著二十歲某天夜晚同學在南昌公園問我的那個問題,
如果科學沒有終極目標或解答, 那我們要如何能相信科學?

好吧, 讓我來試圖振作一下,
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而很多問題也不會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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